上週末參加了一場告別式
地點是未曾前往過的板橋殯儀館
前一天正午的陽光還灑得讓人連眼都難睜開
結果不到廿四小時就轉為陰霾的雨天
是不是告別式一定要用雨來襯托出傷感
近幾年參加的幾場告別式幾乎都是這樣的雨天
告別式的對象是卡公司的營業單位資深協理
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他在44歲的年紀就得離開人生舞台
因為在公司內、客戶間都是擔任重量級的角色
這場意外帶給公司、客戶的震撼、哀慟絕不遜於家屬們
回想起生命中的幾次告別式
最近的一次是小孤牛先生的外婆往生
其實外婆晚年患有老人癡呆症、加上生前的兩三年就安置在大陸的安養中心
嚴格說起來對於「外婆」這號人物是沒有什麼感情基礎的
但一聽到那嗩吶笛聲交織的樂聲就如同催淚劑般讓人不禁鼻酸
又加上當時趙家正憂於趙爸被診斷出不算輕微的病症
兩相作用之下整個告別式對我而言還是悲傷的
從4月15日事故發生後
所有人的心情從宛如五雷轟頂、到悲傷、到沈澱、到說服自己微笑送行
幾次的作七都是相當順調的完成
除了讓人相信向來樂觀爽朗的往生者一如往常開朗地接受了這樣的命運安排
更讓活著的人能更坦然接受這樣的不幸
只是告別式這樣的場面
似乎除了讓生者象徵性地送別往生者走完這人生的最後一小段路外
更是讓強忍多日的悲傷情緒一次宣洩殆盡
告別式之前硬被壓縮成堅強、平靜的悲憤、不捨情緒…
個個在告別式時就如同被照妖鏡照出了原形
告別式這樣的儀式
到底是要讓往生者向這個塵世告別？
還是讓活著的人與自己心裡的罣礙告別？
也算是有福報的人吧
既然冥冥中注定有躲不過的劫數
那就在睡夢中瀟灑地離開
雖是在兩台車各以上百公里時速對撞的情況
但是五官四肢都是完整無缺的
不論大家活到幾歲，往後回憶中的他永遠都只是44歲的樣貌
只是回家之後我還是忍不住跟小孤牛先生唸了一下：
拜託以後幫我辦告別式時千萬不要來「瞻仰遺容」這一套
因為只有自己知道怎麼能把自己的妝化得最漂亮
這種假手他人化出來的妝還是不要讓大家看得好
以免破壞了這個幾十年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形象………
後來還想到會場最好幫我布置成粉紅色的
這樣我會走得更開心些
嗯～～～就這麼好了 等有機會再來提醒一下小孤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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